SEE,YOU,IN,THE,NEXT,LIFE
我是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公路题材的小说与电影,因为那种公路对我们实在陌生得紧,并不是简单的暴走。在那银幕上速度与激情的飞车游戏,恐怖惊险的追捕凶杀,温情希望的梦旅人等等,这些荒凉场景下的故事表现了那个垮掉年代的堕落,击中人心的近乎绝望的幻灭感。久了,心中也荡开了一层印象:在那嬉皮摇滚、叛逆迷惘的年代,垮掉派的青年们驾驶着机车,不顾通向天堂还是落入地狱,只是怀揣各自迫切的生存渴望,或者无处宣泄的情绪,挤到那样一个不知尽头的漫长公路。这条路也代表他们的人生,都拼命想超过对方,但并不知道对方与自己要去哪里,但就这样走下去,直到路的尽头,或者另换路行。这样的公路精神,并不在乎终点,在乎的是在路上的心情与沿路的风景。这才是公路的迷人之处。
我们的眼睛跟着作者昂放,踏上那条66号公路。它是美国版图上的一条对角线,就好像哈利·波特的闪电疤痕,因为有了它,美国的西部梦被更好的铸就。陪伴了美国二十年,这条公路,也与世上所有的公路是不一样的。同时《66号公路》也是一部很特别的小说,作者极少使用逗号,那满篇的句号,是在说不作逗留,一直在路上,然后圆上句号?如果是这般的天意,那真可算一个无意的契合。
这路的味道,是店的味道。沿途每处的博物馆,6汽车旅馆、饭馆、小商店……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标本,当他们行走在前代人所走过的地方,那一段时间都得以凝固。温习这些故事,却是他人记忆生长的地方。作者似乎在寻找与自己有关的东西,无力欣赏与其无关的美好,那枚春田的表针是作时间的刺点,作为自己的专有痕迹,哪怕只是一个黑点。因为存在感,很重要。
66号公路,总是要诚意的来,来了就不会匆忙走,走了还会再回来。兜转这一条66号公路,我对密苏里那格兰尼特城的鲜花墓地墓碑的一句话印象很是深刻“Until we meet again。”我想补一句,See you in the next life。因为对于这条路,我们要么再次相见,要么恐怕是来世再见了。
像昂放一样
昂放,加拿大华人作家、摄影家。生于中国,旅居加拿大、美国、法国。大学时即开始记者生涯。从事过报纸、广播、电视等行业。之后,决定远行,不断远行。摄影,写作,自由。“路”是他的宗教,就像《66号公路》里说的那样,他相信“总有什么,在路的尽头。”在昂放之前,还从没有一个中文作家如此优雅、深刻地描写人性的狂暴与宁静。
与66号公路有关的记忆
从来没有一条路,像美国的66号公路这样传奇。它拯救过大萧条时期成千上万的美国失业工人,它充当过二战时期的军资命脉,它催生了《愤怒的葡萄》等一系列的文学作品,它曾是美国流行文化符号,它还是美国西部片不可或缺的背景元素。66号公路非常深刻的影响了美国的历史文化。
海明威曾在新墨西哥州荒原里,这条路边的小咖啡馆里写作《老人与海》。
电影《阿甘正传》里,当珍妮悄然离开,阿甘开始奔跑,他沿着这条灿烂的道路,不停奔跑。
推荐访问:LIFE